中医药,在国人眼里不仅是古色古香、救死扶伤、治疑难杂症的印象,还饱含历史和文化的印记符号,是世界文明发展历程的组成部分。其实,中医药的叫法只有一百多年历史,过去很长时间称中医为“杏林、青囊、悬壶”等,中药叫“本草”、“草药”,叫中医药是为了与现代医学区分开来。
中医药的发展,据考证是从简单到复杂、从肤浅到深刻、从低级到高级的历程,与各个时代的生产力、认知水平紧密相连,中医拿过一些“世界第一”:如第一部官方药典—唐《新修本草》,第一部制剂规范—宋《太平惠民和剂局方》等。中药则靠“直接人体试验”的方式,验证可用药材超种,常用药材余种。
简而言之,中医药的发展,是大量理论指导、大量典籍传世、大量经方药材应用、大量病症辨证的共同作用下的成果,它以阴阳五行为根基,以形、气、神为破题,以“望闻问切”为诊法,以“药食针砭”等为治法,探求病性、病因、病机、病位以及五脏六腑、气机血行、经络关节的正邪之道,综合运用多种治法和手段,调和人体而达到康复。
从经典和传承看,传世著作超部,与现代医学相结合,守正创新。
从作用和保障看,治杂病、调阴阳、益脏腑、抗瘟疫、保健康。
但作为横跨数千年的中医药,自身有一些短板,也掺杂了一些糟粕,如被现代科学证实的一些“土法”、“偏方”、“丹药”等,中医药在对付一些细菌类疾病上,效果不明显,在分子级的微观世界观察研究和解剖学说上滞后,诊断方法不够精准等,需要改进,特别是三个方面受诟病较多:
1、骗—从医门槛低,为骗子骗术开了方便之门。
2、编—受限于认知水平,一些理论明显站不住脚。
3、偏—正向宣传和重视不够,人才培养不给力。
在国内,宏观层面,中医药有没有用、能不能治病、会不会消亡等争论一直不断;微观层面,中医问诊、中药治病、抗癌抗疫等问题也辩论不断,舆论的争鸣对中医药的发展有促进作用,但与国内争论、怀疑氛围相对的是,中医药在国外却有一些破冰、神来之举:
在欧美,本身有草药、拔罐药用史,中医药作为现代文化交流的载体,与欧美碰撞后,讲求实用主义的欧美国家,立即盯住当中的核心、精髓部分研究开来,比如说“针刺”技术。
中医的身份,在欧美是以辅助医学形式存在,中药归于“营养和食品补充剂”,针刺是替代疗法。
年,美国结合了美、英、德、西班牙等31项试验结果,对1.79万名患者开展“针刺对慢性疼痛的作用”研究,采取对照组的方式评判,结论是“针刺对肩部、颈部、背部、关节和头痛有明显效果。”去年美国哈佛大学也研究证实,针刺“足三里”对缓解病痛、促进免疫有作用。
如今,美国的针刺培训至少在14个州和军营获得合法地位,德国将针刺纳入医保,匈牙利、捷克等国为中医药立法。部分欧美国家围绕“神奇的中医药”研究正在深入开展。
在日韩,中医药曾是他们引进的“先进技术”。日本广泛引进是在唐朝,叫汉医、皇汉医;韩国系统学习是在明朝,叫东医、韩医。相当长时间内,中医药渗透到日韩文化生活中。
到了近现代,日本经过明治维新,医学全盘西化,中医药慢慢属于次要位置,韩国也有类似操作。现在,日本的药材,符合GMP标准才可使用和报销,韩国则是中药有效提取物成分可报销,未经加工的草药和方剂不可报销。
虽然中草药在日韩已不再是主流,但日韩利用中草药赚钱仍是好手。日本通过深挖《伤寒论》、《金匮要略》经方,积极研究中药有效方剂。韩国则多是直接抄袭中药著名方剂,为己所用。
日韩大量进口中国药材原料,还把生产的“拳头产品”返销中国,典型的是日本“救心丸”、“护肝片”等,仅救心丸每年的销售额就超1亿美元。
虽然当前日韩的中药专利,只占我国专利数量的3%左右,但却把能“搂大钱”的药方,实用的经方开发出来了,抢注专利,不赚钱才是怪事。
我国的中医药,在争议、挖墙脚、褒贬不一的氛围下负重前行,仅以《国家药典》为例,有两个深刻的例子:
一个是,上世纪五十年代,修编第一部国家药典时,众多专家学者,居然把整个中医药都漏在了药典之外,后来经主要领导提醒才检讨和反思。
一个是,近些年一些传统中药,因伦理、野生动物保护、可能伤肝伤肾致癌等原因,从药典中移除。从中医的角度看,万物都是药,目前不能用,不代表以后也用不了。能否单独分列一部/章,将目前暂时删除、弃用的药材写明,为后人提供借鉴和启发思路?
中医、中药的传承、使用、创新、发展,吾辈皆有责任。